第(3/3)页 但是,对于这场战争——这场自己的祖国主动而且是用不管因为技术原因还是阴谋论而偷袭过火挑起的、最后输得一干二净的战争,樱庭晓无论如何不能释怀。 中途岛之后的日美军舰毕竟还是在对等的位置上正面作战,无论对美国还是对日本总归是问心无愧。但是对于中途岛之前沉没的盟军军舰和摧毁的盟军基地——对于“我们用尽了不光彩手段却连个胜利者的名号都没争得”的战争中,被自己的不光彩手段所戕害的家伙们,樱庭晓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虽然平贺让与樱庭晓曾经处于同一个阵营,但他仅仅只是搞学术而非参与战争,对于那场太平洋战争,他实际上并没有过多地涉足其中。因此,与参与了太平洋战争——而且还先后在泗水海战和天一号作战中扮演了如此复杂的角色的樱庭晓不同,他的歉意或者毋宁说惋惜仅仅是针对那些乘坐自己设计的舰而战死的水兵们。对于樱庭晓针对自己的指责,平贺让无言以对;但对于樱庭晓此时的痛苦,平贺让却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然这样的对话,作为客座舰娘而在列的拉菲ii、萨拉托加和威斯康星也听到了。萨拉托加也是亲身经历过那段最痛苦的时日的人,听闻这番话之后陷入了沉默。 在这片尴尬的沉默之中,有人动了。 啪! 拉菲用无愧于舰娘的力道狠狠抽了樱庭晓一拳,但是并没有把樱庭晓的牙打掉。 “樱庭晓,你是个蠢材。” 萨姆纳级驱逐舰如是断言, “在这里怨天尤人能解决什么?‘因为当年我们对你们犯下了罪,所以现在我就不救你了’?这是什么脑残逻辑?你忏悔的方式就是任由她们在仇恨和痛苦的泥淖中堕落?好吧,你可以说你没权利参与这次行动,但是我就在这里代表合众国告诉你:就算你没这个权利!你有这个义务!” 拉菲用力把比自己还高半头的日本青年揪起来:“听好了,如果你真的感觉对威克岛的孩子们有愧!那就马上把她打趴下,然后像我现在这样,揪着她在她耳边大喊‘看啊!连我们这些当年犯罪的都改邪归正了,你们还在随哪个波逐哪道流啊!’懂了没?这才是扬基佬的行事风格!犯了一点小错就剖腹跳楼,是永远也赎不了罪的!” “拉菲!” 萨拉托加用力喊着以制止自家驱逐舰的暴走,但是她知道并没什么用,拉菲家两代丫头论起倔脾气来都不输给那班标准战舰阿姨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捂着充血的左脸,樱庭晓正视着美国驱逐舰: “你说得对……我没有资格在这里自怨自艾,我总是会忘了这一点。” “需要我替你指挥这一仗吗?”拉菲耸了耸肩,“如果你只打算当个悲天悯人的退伍老兵的话,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接过指挥权,不过那样的话,我对你的评价也就永远只是个‘悲天悯人的退伍老兵’而已了。” “……不,我去吧。”樱庭晓苦笑着点点头,“我要亲自去她面前……然后,不是以帝国海军的名义而只是以我个人的名义,当面向她道歉。” ; 第(3/3)页